喝醉酒往家赶的路上



作者：哑柳



1

今天，过元旦

和友人一起喝酒我竟然喝醉了

一路上，少有行人

偶有机车迅驰而过

这没有什么，我不关心他们

我不关心他们就如他们不关心我一样

唯一

我们都置身黑暗中



2

按照中国传统的习俗

元旦，一元复始，万象更新

接到友人电话相约一起喝小酒时我都已经激动起来了

因为我已经很多年都不喝大酒了



3

开席了吧，这是2022年的第一天

看看表，十二点早过了

我都不知道这一天都干了什么

反正像妊娠反应一样

间或聊诗然后呕吐

脑子里，一些诗人来了又走了

他们是谁

有个诗人说是我

我一下满口否认又满口承认

满口的诗太多了

让真相与谎言相互掺杂着

一时让我离开诗成了一个不能活的诗人



4

现在，唯一吸引我的就是眼前闪现的更多的垃圾桶了

我为它们站街而感到自豪

你看到了吗？很多垃圾是有用的

不然的话垃圾分类是别有用心的

黑暗中

有人问好

有人问安

更多的则是沉默不语

其实我想说，我和你们一样

只有靠酒精的作用才能张牙舞爪

我曾张牙舞爪的表示

没有任何时候也没有任何地方是法外之地

除了虚伪和张狂

没有什么不可以

如你所愿

有一天我给你送烧鸡

我给你送吃食

我还可以凭一己之力尽量让你不受太多的罪

一个诗人说

哦不，好像是两个诗人说

最后我也管不了到底是几个诗人在和我说话



5

不用上帝指引

我是有罪的

哪天我忽然消失了

一定是神给我指了一条路

凡人怎么能看到我呢

我说我连我自己都看不到我自己

可以让神自己惭愧吗

不能

只有我自己



6

看，酒劲儿又上来了

眼看着我的步履又蹒跚起来

忽然我觉得我几十年来都是这副模样

现在我说我至今还没学会走路

你还不相信



2022/1/1